◎五行中
《傳》曰:”言之不從,是謂不乂,厥咎僣,厥罰恒陽,厥極憂。時則有詩妖,時則有介蟲之孽,時則有犬禍,時則有口舌之痾,時則有白眚白祥。惟木沴金。”言之不從,從,順也。是謂不乂,乂,治也。孔子曰:”正人居其室,出其言不善,則千里之外違之,況其邇者乎!”《詩》曰:”如蜩如螗,如沸如羹。”言上號令不順人心,虛譁憒亂,則不克不及治海內。掉在過差,故其咎僣差也。刑罰妄加,群陰不附,則陽氣勝,故其罰常陽也。旱傷百谷,則有寇難,高低俱憂,故其極憂也。君炕陽而殘暴,臣畏刑而箝口,則怨謗之氣發于歌謠,故有詩妖。介蟲孽者,謂小蟲有甲飛揚之類,陽氣所生也,于《年齡》為螽,今謂之蝗,皆其類也。于《易》,《兌》為口,犬以吠守而不成信,言氣毀,故有犬禍。一曰,旱歲犬多狂逝世及為怪,亦是也。及人,則多病口喉咳嗽者,故有口舌痾。金色白,故有白眚白祥。凡言傷者,病金氣;金氣病,則木沴之。其極憂者,順之,其福曰康寧。劉歆《言傳》曰時則有毛蟲之孽。說以為于地理東方參為獸星,故為毛蟲。
魏齊王嘉平初,東郡有訛言,云白馬河出妖馬,夜過官牧邊鳴呼,眾馬皆應,明日見其跡,年夜如斛,行數里,還進河。楚王彪本封白馬,兗州刺史令狐愚以彪有智勇,及聞此言,遂與王凌謀共立之。包養事泄,凌、愚被誅,彪賜逝世。此言不從之罰也。《詩》云:”人之訛言,寧莫之懲。”
蜀劉禪嗣位,譙周曰:”先主諱備,其訓具也,后主諱禪,其訓授也。若言劉已具矣,當授與人,甚于晉穆侯、漢靈帝命子之祥也。”蜀果亡,此言之不從也。劉備卒,劉禪即位,未葬,亦未逾月,而改元為建興,此言之不從也。禮,國君即位逾年而后改元者,緣臣子之心不忍一年而有二君。今可謂亟而不知禮義矣。后遂降焉。
魏明帝太和中,姜維歸蜀,掉其母。魏人使其母手書呼維令反,并送當歸以譬之。維報書曰:”良田百頃,不計一畝,但見遠志,無有當歸。”維卒難免。
景初元年,有司奏,帝為烈祖,與太祖、高也不是外人。不過他真的是娶媳婦,娶媳婦入屋,以後家裡還會多一個人——他想了想,轉頭看向走在路上的兩個丫鬟花婚的祖并為不毀之廟,從之。案宗廟之制,祖宗之號,皆身沒名成乃正其禮。故雖功赫天壤,德邁前王,未有豫定之典。此蓋言之不從掉之甚者也。后二年而宮車晏駕,于是統微政逸。
吳孫休時,烏程人有得困病,及差,能以響言者,言于此而聞于彼。自其所聽之,不覺其聲之年夜也。自遠聽之,如人對言,不覺聲之自遠來也。聲之所往,隨其所向,遠者所過十數里。其鄰人有責息于外,歷年不還,乃假之使為責讓,懼以禍福。負物者以為鬼神,即傎倒畀之,其人亦不自知所以然也。言不從之咎也。
魏時起安世殿,武帝后居之。安世,武帝字也。武帝每延群臣,多說生平常事,未嘗及經國遠圖。此言之不從也。何曾謂子遵曰:”國家無貽厥之謀,及身罷了,后嗣其殆乎!此子孫之憂也。”自永熙后王室漸亂,永嘉中全國年夜壞,及何綏以非辜被殺,皆如曾言。
趙王倫廢惠帝于金墉城,改號金墉城為永安宮。帝尋復位而倫誅。
惠帝永興元年,詔廢太子覃還為清河王,立成都王潁為皇太弟,猶加侍中、年夜都督,領丞相,備九錫,封二十郡,如魏王故事。案周禮傳國以胤不以勛,故雖公旦之圣不易成王之嗣,所以遠絕覬覦,永一宗祧。后代遵履,改之則亂。今擬非其實,僣差已甚。且既為國嗣,則不應復開封土,兼領庶職。此言之不從,進退乖爽,故帝既播越,穎亦不終,是其咎僣也。后猶不悟,又立懷帝為皇太弟。懷終流弒,不永厥祚,又其應也。語曰,”變古易常,不亂則亡”,此之謂乎。
元帝永昌二年,年夜將軍王敦下據姑孰。蒼生訛言行蟲病,食人年夜孔,數日進腹,進腹則逝世;療之無方,當得白犬膽以為藥。自淮泗遂及京都,數日之間,蒼生驚擾,人人皆自云已得蟲病。又云,始在外時,當燒鐵以灼之。于是翕然,被燒灼者十七八矣。而白犬暴貴,至相請奪,其價十倍。或有自云能行燒鐵灼者,賃灼蒼生,日得五六萬,憊而后已。四五日漸靜。說曰:”夫裸蟲人類,而人為之主。今云蟲食人,言本同臭類而相殘賊也。自下而上,明其逆也。必進腹者,言害由中不由外也。犬有守衛之性,白者金色,而膽,用武之主也。帝王之運,王霸會于戌。戌主用兵,金者晉行,火燒鐵以療疾者,言必往其類而來火與金合德,共除蟲害也。”案中興之際,年夜將軍本以腹心受伊呂之任,而元帝末年,遂攻京邑,明帝諒闇,又有異謀,是以下逆上,腹心內爛也。及錢鳳、沈充等逆兵四合,而為王師所挫,逾月而不克不及濟水,北中郎劉遐及淮陵內史蘇峻率淮泗之眾以救朝廷,故其謠言首作于淮泗也。朝廷卒以弱制強,罪人授首,是用白犬膽可救之效也。
海西公時,庾晞四五年中喜為挽歌,自搖年夜鈴為唱,使擺佈齊和。又宴會輒令倡妓作新安人歌舞離別之辭,其聲悲切。時人怪之,后亦果敗。
太元中,小兒以兩鐵相打于土中,名曰斗族。后王國寶、王孝伯一姓之中自相攻擊。
桓玄初改年為富翁,遐邇歡言曰”仲春了”,故義謀以二月發也。玄篡立,又改年為建始,以與趙王倫同,又易為永始,永始復是王莽受封之年也。始徙司馬道子于安成。安帝遜位,出永安宮,封為平包養固王,瑯邪王德文為石陽公,并使住尋陽城。識者皆以為言不從之妖僣也。
武帝初,何曾薄太官御膳,自取私食,子劭又過之,而王愷又過劭。王愷、羊琇之儔,盛致聲色,窮珍極麗。至元康中,夸恣成俗,轉相高貴,石崇之侈,遂兼王、何,而儷包養網人主矣。崇既誅逝世,全國尋亦淪喪。僣逾之咎也。
庶征恒陽,劉向以為《年齡》年夜旱也。其夏旱,雩,《禮》謂之年夜雩。不傷二谷謂之不雨。京房《易傳》曰:”欲德不消茲謂張,厥災荒,旱也。其旱陰云不雨,變而赤,因四際。師出過時茲謂廣,其旱不生。高低皆蔽茲謂隔,其旱天赤三月,時有雹殺飛禽。上緣求妃茲謂僣,其旱三月年夜溫亡云。君高臺府茲謂犯陰侵陽,其旱萬物根逝世,數有火災。庶位逾節茲為僣,其旱澤物枯,為火所傷。”
魏明帝太和二年蒲月,年夜旱。元年以來崇廣宮府之應也。又,是春宣帝南擒孟達,置二郡,張郃西破諸葛亮,斃馬謖。亢陽自豪,又其應也。
太和五年三月,自往冬十月至此月不雨。辛已,年夜雩。
齊王正始元年仲春,自往冬十仲春至此月不雨。往歲正月,明帝崩。仲春,曹爽白嗣主,轉宣帝為太傅,外示愛崇,內實欲令事前由已。是時宣帝功蓋魏朝,欲德不消之應也。
高貴鄉公甘露三年正月,自往秋至此月旱。是時文帝圍諸葛誕,眾出過時之應也。初,壽年齡夏常雨淹城,而此旱逾年,城陷,乃年夜雨。咸以誕為天亡。
吳孫亮五鳳二年,年夜旱,蒼生饑。是歲征役煩興,軍士怨叛。此亢陽自豪,勞役掉眾之罰也。其役彌歲,故旱亦竟年。
孫皓寶鼎元年,春夏旱。時孫皓遷都武昌,勞役動眾之應也。
武帝泰始七年蒲月閏月旱,年夜雩。八年蒲月,旱。是時帝納荀勖邪說,留賈充不復西鎮,而任愷漸疏,高低皆蔽之應也。及李憙、魯芝、李胤等并在散職,近厥德不消之謂也。
九年包養網,自正月旱,至于六月,祈宗廟社稷山水。癸未,雨。十年四月,旱。往年秋冬,采擇卿校諸葛沖等女。是春,五十余人進殿簡選。又取小將吏女數十人,母子號哭于宮中,聲聞于外,行人悲酸。是殆積陰生陽,上緣求妃之應也。
咸寧二年蒲月旱,年夜雩。至六月,乃澍雨。
太康二年旱,自往冬旱至此春。三年四月旱,乙酉詔司空齊王攸與尚書、廷尉、河南尹錄訊系囚,事從蠲宥。
五年六月,旱。此年正月天陰,解而復合。劉毅上疏曰:”必有阿黨之臣奸以事君者,當誅而不赦也。”帝不答。是時荀勖、馮紞僣作威福,亂朝尤甚。
六年三月,青、梁、幽、冀郡國旱。六月,濟陰、武陵旱,傷麥。七年夏,郡國十三年夜旱。八年四月,冀州旱。九年夏,郡國三十三旱,扶風、始平、京兆、安寧旱,傷麥。十年仲春,旱。
太熙元年仲春,旱。自太康已后,雖君子滿朝,不被親仗,而賈充、荀勖、楊駿、馮紞等迭居要重,所以無年不旱者,欲德不消,高低皆蔽,庶位逾節之罰也。
惠帝元康七年七月,秦、雍二州年夜旱,疾疫,關中饑,米斛萬錢。是以氐羌反水,雍州刺史解系敗績。而饑疫薦臻,戎晉并困,朝廷不克不及振,詔聽相賣鬻。其玄月,郡國五旱。
永寧元年,自夏及秋,青、徐、幽、并四州旱。十仲春,又郡國十二旱。是年春,三王討趙王倫,六旬之中數十戰,逝世者十余萬人。
懷帝永嘉三年蒲月,年夜旱,襄平縣梁水淡池竭,河、洛、江、漢皆可涉。是年三月,司馬越歸京都,遣兵進宮,收中書令繆播等九人殺之,皆僣逾之罰也。又四方諸侯多懷無君之心,劉元海、石勒、王彌、李雄之徒賊害蒼生,流血成泥,又其應也。五年,自往冬旱至此春。往歲十一月,司馬越以行臺自隨,斥黜宮衛,無君臣之節。
元帝建武元年六月,揚州旱。往年十仲春,淳于伯冤逝世,其年即旱,而太興元年六月又旱。干寶曰”殺淳于伯之后旱三年”是也。刑罰妄加,群陰不附,則陽氣勝之罰也。
元帝太興四年蒲月,旱。是時王敦陵僣已著。
永昌包養元年夏,年夜旱。是年三月,王敦有石頭之變,二宮陵辱,年夜臣誅逝世,僣逾無上,故旱尤甚也。其閏十一月,京都年夜旱,川谷并竭。
明帝太寧三年,自春不雨,至于六月。
成帝咸和元年,夏秋旱。是時庾太后臨朝稱制,言不從而僣逾之罰也。
二年夏,旱。五年蒲月,年夜旱。六年四月,年夜旱。八年秋七月,旱。九年,自四月不雨,至于八月。
咸康元年六月,旱。是時成帝沖弱,未親萬機,內外之政,決之將相。此僣逾之罰,連歲旱也。至四年,王導固讓太傅,復子明辟。是后不旱,殆其應也。時全國普旱,會稽、余姚特甚,米斗直五百,人有相鬻者。二年三月,旱。三年六月,旱。時王導以全國新定,務在遵養,不任刑罰,遂盜賊公行,頻五年久旱,亦舒綬之應也。
康帝建元元年蒲月,旱。
穆帝永和元年蒲月,旱。是時帝在衤強褓,褚太后臨朝,如明穆太后故事。五年七月不雨,至于十月。六年夏,旱。八年夏,旱。九年春,旱。
升平三年冬,年夜旱。四“女兒聽過一句話,有事必有鬼。”藍玉華目光不變地看著母親。年冬,年夜旱。
哀帝隆和元年夏,旱。是時桓溫強恣,權制朝廷,僣逾之罰也。
海西公太和元年夏,旱。四年冬,旱。涼州春旱至夏。
簡文包養網帝咸安二年十月,年夜旱,饑。自永和至是,嗣主幼沖,桓溫陵僣,用兵撻伐,蒼生怨苦。
孝武帝寧康元年三月,旱。是時桓溫進覲高平陵,闔朝致拜,逾僣之應也。三年冬,旱。
太元四年夏,年夜旱。八年六月,旱。十年七月,旱,饑。初,八年破苻堅,九年諸將略地,有事徐豫,楊亮、趙統攻討巴沔。是年正月,謝安又出鎮廣陵,使子琰進次彭城,頻有軍役。
十三年六月,旱。往歲北府遣戍胡陸,荊州經略河南。是年夏,郭銓置戍野王,又遣軍破黃淮。
十五年七月,旱。十七年,秋旱至冬。是時烈宗仁恕,信賴會稽霸道子,政事舒緩。又茹千秋為驃騎諮議,竊弄主相威福。又比丘尼乳母親黨及婢仆之子階緣近習,臨部領眾。又地點多上春竟囚,不以其辜,建康獄吏,枉暴既甚。此又僣逾不從冤濫之罰。
安帝隆安二年冬,旱,冷甚。四年蒲月,旱。五年,夏秋年夜旱。十仲春,不雨。時孫恩作亂,桓玄疑貳,迫殺殷仲堪,而朝廷即授以荊州之任,司馬元顯又諷百僚悉使敬己,內外騷動,兵革煩興。此皆陵僣憂愁之應也。
元興元年七月,年夜饑。玄月、十月不雨,泉水涸。二年六月,不雨。冬,又旱。時桓玄奢僣,十仲春遂篡位。三年八月,不雨。
包養 義熙四年冬,不雨。六年玄月,不雨。八年十月,不雨。九年,秋冬不雨。十年玄月,旱。十仲春又旱,井瀆多竭。是時軍役煩興。
詩妖
魏明帝太和中,京師歌《兜鈴曹子》,其唱曰”其柰汝曹何”,此詩妖也。其后曹爽見誅,曹氏遂廢。
景初初,童謠曰:”阿公阿公駕馬車,不料阿公東渡河,阿公來還當柰何!”及宣帝遼東歸,至白屋,當還鎮長安。會帝疾篤,急召之,乃乘追鋒車東渡河,終如童謠之言。
齊王嘉平中,有謠曰:”白馬素羈東北馳,其誰乘者朱虎騎。”朱虎者,楚王小字也。王凌、令狐愚聞此謠,謀立彪。事發,凌等伏誅,彪賜逝世。
吳孫亮初,童謠曰;”吁汝恪,何若若,蘆葦單衣篾鉤絡,于何相求常子閣。””常子閣”者,反語石子堈也。鉤絡,鉤帶也。及諸葛恪逝世,果以葦席裹身,篾束其要,投之石子堈。后聽恪故吏收斂,求之此堈云。
孫亮初,公安有白鼉鳴。童謠曰:”白鼉鳴,龜背平。南郡城中可長生,守逝世不往義無成。””南郡城中可長生”者,有急易以逃也。來歲,諸葛恪敗,弟融鎮公安,亦見襲,融刮金印龜服之而逝世。鼉有鱗介,甲兵之象。又曰,白祥也。
孫休永安二年,將守質子群聚嬉戲,有異小兒忽來言曰:”三公鋤,司馬如。”又曰:”我非人,熒惑星也。”言畢上升,仰視若曳一匹練,有頃沒。干寶曰:”后四年而蜀亡,六年而魏廢,二十一年而吳平。”于是九服歸晉。魏與吳蜀并戰國,”三公鋤,司馬如”之謂也。
孫皓遣使者祭石印山下妖祠,使者因以丹書巖曰:”楚九州渚,吳九州都。揚州士,作皇帝。四世治,承平矣。”皓聞之,意益張,曰:”從年夜天子至朕四世,承平之主非朕復誰!”恣虐逾甚,尋以降亡,近詩妖也。
孫皓天紀中,童謠曰:”阿童復阿童,銜刀游渡江。不畏岸上獸,但畏水中龍。”武帝聞之,加王浚龍驤將軍。及征吳,江西眾軍無過者,而王浚先定秣陵。
武帝太康三年平吳后,江南童謠曰:”局縮肉,數橫目,中國當敗吳當復。”又曰:”宮門柱,且當朽,吳當復,在三十年后。”又曰:”雞鳴不拊翼,吳復不消力。”于時吳人皆謂在孫氏子孫,故竊發為亂者相繼。案”橫目”者四字,自吳亡至元帝興幾四十年,元帝興于江東,皆如童謠之言焉。元帝忄而而少斷,”局縮肉”者,有所斥也。
太康末,京洛為《折楊柳》之歌,其曲始有兵革苦辛之辭,終以擒獲斬截之事。是時三楊貴盛而被族滅,太后廢黜,幽逝世中宮,”折楊柳”之應也。
惠帝永熙中,河內溫縣有人如狂,造書曰:”光光文長,年夜戟為墻。毒藥雖行,戟還自傷。”又曰:”兩火沒地,哀哉秋蘭。歸形街郵,終為人嘆。”及楊駿居內府,以戟為衛,逝世時又為戟所害傷。楊后被廢,賈后絕其膳八日而崩,葬街郵亭北,蒼生哀之也。雨火,武帝諱,蘭,楊后字也。其時又有童謠曰:”仲春末,三月初,荊筆楊板行詔書,宮中年夜馬幾作驢。”此時楊駿專權,楚王用事,故言”荊筆楊板”。二人不誅,則君臣禮悖,故云”幾作驢”也。
元康中,京洛童謠曰:”南風起,吹白沙,遙看魯國何嵯峨,千歲髑髏生齒牙。”又曰:”城東馬子莫嚨哅,此至來年纏女閤。”南風,賈后字也。白,晉行也。沙門,太子奶名也。魯,賈謐國也。言賈后將與謐為亂,以危太子,而趙王因釁品味豪賢,以成篡奪,不得其逝世之應也。
元康中,全國商農通著年夜鄣日。時童謠曰:”屠蘇鄣日覆兩耳,當見瞎兒作皇帝。”及趙王倫篡位,其目實眇焉。趙王倫既篡,洛中童謠曰:”獸從北來鼻頭汗,龍從南來登城看,水從西來河灌灌。”數月而齊王、成都、河間義兵同會誅倫。案成都西藩而在鄴,故曰”獸從北來。”齊東藩而在許,故曰”龍從南來。”河間水源而在關中,故曰”水從西來”。齊留輔政,居于宮西,又有無君之心,故言”登城看”也。
太安中,童謠曰:”五馬游渡江,一馬化為龍。”后華夏年夜亂,宗藩多絕,唯瑯邪、汝南、西陽、南頓、彭城同至江東,而元帝嗣統矣。
司馬越還洛,有童謠曰:”洛中年夜鼠長尺二,若不早往年夜狗至。”及茍晞將破汲桑,又謠曰:”元超兄弟年夜落度,上桑打椹為茍作。”由是越惡晞,奪其兗州,隙難遂構焉。
愍帝初,有童謠曰:”皇帝安在豆田中。”至建興四年,帝降劉曜,在城東豆田壁中。
建興中,江南謠歌曰:訇如白坑破,合集持作甒。揚州破換敗,吳興覆瓿甊。”案白者,晉行。坑器有口屬甕,瓦甕質剛,亦金之類也。”訇如白坑破”者,言二都傾覆,王室年夜壞也。”合集持作甒”者,元帝鳩集遺余,以主社稷,未能克復華夏,但偏王江南,故其喻也。及石頭之事,六軍年夜潰,兵人搜劫京邑,爰及二宮。其后三年,錢鳳復攻京邑,阻水而守,對峙月余日,焚燒城邑,井堙木刊包養矣。鳳等敗退,沈充將其黨還吳興,官軍踵之,蹈藉郡縣,充父子授首,黨與誅者以百數。所謂”揚州破換敗,吳興覆瓿甊”,瓿甊瓦器,又小于甒也。
明帝太寧初,童謠曰:”惻惻力力,放馬山側。年夜馬逝世,小馬餓。平地崩,石自破。”及明帝崩,成帝幼,為蘇峻所逼,遷于石頭,御膳缺乏,此”年夜馬逝世,小馬餓”也。平地,峻也,又言峻尋逝世。石,峻弟蘇石也。峻逝世后,石據石頭,尋為諸公所破,復是崩山石破之應也。
成帝之末,又有童謠曰:”礚々何隆隆,駕車進梓宮。”少日而宮車晏駕。
咸康二年十仲春,河北謠云:”麥進土,殺石武。”后如謠言。
庾亮初鎮武昌,出至石頭,蒼生于岸上歌曰:”庾公上武昌,翩翩如飛鳥。庾公還揚州,白馬牽旒旐。”又曰:”庾公初上時,翩翩如飛烏。庾公還揚州,白馬牽流蘇。”后連征不進,及薨于鎮,以喪還都葬,皆如謠言。
穆帝升平中,童兒輩忽歌于道曰《阿子聞》,曲終輒云”阿子汝聞不”?無幾而帝崩,太后哭之曰:”阿子汝聞不?”
升平末,俗間忽作《廉歌》,有扈謙者聞之曰:”廉者,臨也。歌云’白門廉,宮庭廉’,內外悉臨,國家其年夜諱乎!”少時而穆帝晏駕。
哀帝隆和初,童謠曰:”升平不滿斗,隆和那得久!桓公進石頭,陛下徒跣走。”朝廷聞而惡之,改年曰興寧。人復歌曰:”雖復改興寧,亦復無聊生。”哀旁壽崩。升平五年而穆帝崩,”不滿斗”,升平不至十年也。
海西公太和中,蒼生歌曰:”青青御路楊,白馬紫游韁。汝非皇太子,那得甘露漿?”識者曰:”白者,金行,馬者,國族。紫為奪正之包養網色,明以紫間朱也。”海西公尋廢,其三子并非海西公之子,縊以馬韁。逝世之明日,南邊獻甘露馬。
太和末,童謠曰:”犁牛耕御路,白門種小麥。”及海西公被廢,蒼生耕其門以種小麥,遂如謠言。
海西公初生皇子,蒼生歌云:”鳳皇生一雛,全國莫不喜。本言是馬駒,今定成龍子。”其歌甚美,其旨甚微。海西公不男,使擺佈向龍與內侍接,生子,以為己子。
桓石平易近為荊州,鎮上明,蒼生忽歌曰”黃曇子”。曲中又曰:”黃曇英,揚州年夜佛來上明。”頃之而桓石平易近逝世,王忱為荊州。黃曇子乃是王忱字也。忱小字佛年夜,是”年夜佛來上明”也。
孝武帝太元末,京口謠曰:”黃雌雞,莫作雄父啼。一旦往毛衣,衣被拉颯棲。”尋而王恭起兵誅王國寶,旋為劉牢之所敗,故言”拉颯棲”也。
會稽霸道子于東府造土山,名曰靈秀山。無幾而孫恩作亂,再踐包養網會稽。會稽,道子所封;靈秀,孫恩之字也
庾楷鎮歷陽,蒼生歌曰:”重羅黎,重羅黎,使君南上無還時。”后楷南奔桓玄,為玄所誅。
殷仲堪在荊州,童謠曰:”芒籠目,繩縛腹。殷當敗,桓當復。”未幾而仲堪敗,桓玄遂有荊州。
王恭鎮京口,舉兵誅王國寶。蒼生謠云:”昔年食白飯,本年食麥麩。天公誅謫汝,教汝捻嚨喉。嚨喉喝復喝,京口敗復敗。”識者曰:”昔年食白飯,言失意也。本年食麥麩,麩粗穢,其精已往,明將敗也,天公將加譴謫而誅之也。捻嚨喉,氣欠亨,逝世之祥也。敗復敗,丁寧之辭也。”恭尋逝世,京都又年夜行欬疾,而喉并喝焉。
包養 王恭在京口,蒼生間忽云;”黃頭小兒欲作賊,阿公在城,下指縛得。”又云:”黃頭君子欲作亂,賴得金刀作藩捍。”黃字上恭字頭也,君子恭字下也,尋如謠言者焉。
安帝隆安中,蒼生忽作《懊憹》之歌,其曲曰:”草生可攬結,女兒可攬擷。”尋而桓玄篡位,義旗以三月二日掃定京都,誅之。玄之宮女及逆黨之家後代妓妾悉為軍賞,東及甌越,北流淮泗,皆人有所獲。故言時則草可結,事則女可擷也。
桓玄既篡,童謠曰:”草生及馬腹,烏啄桓玄目。”及玄敗,走至江陵,時正蒲月中,誅如其期焉。
安帝義熙初,童謠曰:”官家養蘆化成荻,蘆生不止自成積。”其時官養盧龍,寵以金紫,奉以名州,養之極也。而龍不克不及懷我好音,舉兵內伐,遂構怨敵也。”蘆生不止自成積”,及盧龍之敗,斬伐其黨,猶如草木以成積也。
盧龍據廣州,人為之謠曰:”蘆生漫漫竟天半。”后擠下流數州之地,內逼京輦,應”天半”之言。
義熙二年,小兒重逢于道,輒舉其兩手曰”盧健健”,次曰”斗嘆斗嘆”,末曰”翁大哥翁大哥”。當時莫知所謂。其后盧龍內逼,船艦蓋川,”健健”之謂也。既至查浦,屢克期欲與官斗,”斗嘆”之應也。”翁大哥”,群私有期頤之慶,知妖逆之徒天然消殄也。其時復有謠言曰;”盧橙橙,逐水流,東風忽如起,那得進石頭!”盧龍果敗,不得進石頭也。
昔溫嶠令郭景純卜己與庾亮吉兇,景純云:”元吉。”嶠語亮曰:”景純每筮是,不敢盡言。吾等與國家同安危,而曰’元吉’,是事有成也。”于是協同討滅王敦。
苻堅初,童謠云:”阿堅連牽三十年,后若欲敗時,當在江湖邊。”及堅在位凡三十年,敗于淝水,是其應也。又謠語云:”河水清復清,苻堅逝世新城。”及堅為姚萇所殺,逝世于新城。復謠歌云:”魚羊田升當滅秦。”識者以為”魚羊,鮮也;田升,卑也,堅自號秦,言滅之者鮮卑也。”其群臣諫堅,令盡誅鮮卑,堅不從。及淮南敗還,初為慕容沖所攻,又為姚萇所殺,身故國滅。
毛蟲之孽
武帝太康六年,南陽獻兩足猛獸,此毛蟲之孽也。識者為其文曰:”武形有虧,金獸掉儀,圣主應天,期異何為!”言兆亂也。京房《易傳》曰:”足少者,下不勝任也。”干寶以為:”獸者陰精,居于陽,金獸也。南陽,火名也。金精進火而掉其形,王室亂之妖也。”六,水數,言水數既極,火慝得作,而金受其敗也。至元康九年,始殺太子,距此十四年。二七十四,火始終相乘之數也。自帝授命,至愍懷之廢,凡三十五年包養焉。
太康七年十一月丙辰,四角獸見于河間,河間王颙獲以獻。天戒若曰,角,兵象也,四者,四方之象,當有兵亂起于四方。后河間王遂連四方之兵,作為亂階,殆其應也。
懷帝永嘉五年,蝘鼠出延陵。郭景純筮之曰:”此郡東之縣,當有妖人欲稱制者,亦尋自逝世矣。”其后吳興徐馥作亂,殺太守袁琇,馥亦時滅,是其應也。
成帝咸和六年正月丁巳,會州郡秀孝于樂賢堂,有麏見于前,獲之。包養孫盛以為吉利。夫秀孝,全國之彥士;樂賢堂,所以樂養賢也。自喪亂以后,風教衰微,秀孝策試,乏四科之實。麏興于前,或斯故乎?
哀帝隆和元年十月甲申,有麈進東海第。蒼生歡言曰:”麈進東海第”,識者怪之。及海西廢為東海王,乃進其第。
孝武太元十三年四月癸巳,祠廟畢,有兔行廟堂上。天戒若曰,兔,野物也,而集宗廟之堂,不祥莫之甚焉。
犬禍
公孫文懿家有犬,冠幘絳衣上屋,此犬禍也。屋上,亢陽高危之地。天戒若曰,亢陽無上,偷自負高,狗而冠者也。及文懿自立為燕王,果為魏所滅。京房《易傳》曰:”君不正,臣欲篡,厥妖狗出朝門。”
魏侍中應璩在直廬,欻見一白狗出門,問眾人,無見者。逾年卒,近犬禍也。
吳諸葛恪征淮南歸,將朝會,犬銜引其衣。恪曰:”犬不欲我行乎?”還坐。有頃復起,犬又銜衣,乃令逐犬,遂升車,進而被害。
武帝包養網太康九年,幽州有犬,鼻行地三百余步。天戒若曰,是時帝不思和嶠之言,卒立惠帝,乃至衰亂,是言不從之罰也。
惠帝元康中,吳郡婁縣人家聞地中有犬子聲,掘之,得牝牡各一。還置窟中,覆以磨石,經宿掉地點。天戒若曰,帝既虛弱,藩王相譖,故有犬禍。
永興元年,丹陽內史朱逵家犬生三子,皆無頭。后逵為揚州刺史曹武所殺。
孝懷帝永嘉五年,吳郡嘉興張林家狗人言云:”全國人餓逝世。”于是果有二胡之亂,全國饑荒焉。
愍帝建興元年,狗與豬交。案《漢書》,景帝時有此,以為悖亂之氣,亦犬豕禍也。犬,兵革之占也。豕,南方匈奴之象。逆言掉聽,異類訂交,必生害也。餓而帝沒于胡,是其應也。
元帝太興中,吳郡太守張懋聞齋內床下犬聲,求而不得。既而地自坼,見有二犬子,取而養之,皆逝世。尋而懋為沈充所害。京房《易傳》曰:”讒臣在側,則犬生妖。”
太興四年,廬江灊縣何旭家忽聞地中有犬子聲,掘之得一母犬,青釐色,狀甚羸瘦,走進草中,不知地點。視其處有二犬子,一雄一雌,哺而養之,雌逝世雄活。及長為犬,善噬獸。其后旭里中為蠻所沒。
安帝隆安初,吳郡治下狗恒夜吠,聚高橋上,人家狗無限而吠聲甚眾。或有夜覘視之云:”一狗假有兩三頭,皆前向亂吠。”無幾,孫恩亂于吳會焉。是時輔國將軍孫無終家于既陽,地中聞犬子聲,尋而地坼,有二犬子,皆白色,一雄一雌,取而養之,皆逝世。后無終為桓玄所誅滅。案《尸子》曰:”地中有犬,名曰地狼。”《夏鼎志》曰;”掘地得犬,名曰賈。”此蓋天然之物,不應出而出,為犬禍也。
桓玄將拜楚王,已設拜席,群官陪位。玄未及出,有狗來便其席,莫不驚怪。玄性猜暴,竟無言者,逐狗改席罷了。天戒若曰,桓玄無德而叨竊年夜位,故犬便其席,示其妄據之甚也。八旬日玄敗亡焉。
白眚白祥
魏明帝青龍三年正月乙亥,隕石于壽光。案《左氏傳》”隕石,星也”,劉歆說曰:”庶眾惟星隕于宋者,象宋襄公將得諸侯而不終也。”秦始皇時有隕石,班固以為:”石,陰類也。又白祥,臣將危君。”是后宣帝得政云。
武帝太康五年蒲月丁巳,隕石于溫及河陽各二。六年正月,隕石于溫,三。
成帝咸和八年蒲月,星隕于肥鄉,一。九年正月,隕石于涼州,二。
吳孫亮五鳳二年蒲月,陽羨縣離里山年夜石自立。案京房《易傳》曰”庶士為皇帝之祥也”,其說曰:”石立于山同姓,高山異姓。”干寶以為”孫皓承廢故之家得位,其應也。”或謂孫休見立之祥也。
武帝太康十年,洛陽宮西宜秋里石生地中,始高三尺,如噴鼻鈩形,后如傴人,槃薄不成掘。案劉向說,此白眚也。來歲宮車晏駕,王室始騷,卒以亂亡。京房《易傳》曰:”石立如人,庶士為全國雄。”此近之矣。
惠帝元康五年十仲春,有石生于宜年里。永康元年,襄陽郡上言,得鳴石,撞之,聲聞七八里。太安元年,丹陽湖熟縣夏架湖有年夜石,浮二百步而登陸,平易近驚噪相告曰:”石來。”干寶曰:”尋有石冰進建鄴。”
車騎年夜將軍、東嬴王騰自并州遷鎮鄴,行次真定。時久積雪,而當門後方數丈獨消釋,騰怪而掘之,得玉馬,高尺許,口齒缺。騰以馬者國姓,上送之,以為瑞。然馬無齒則不得食,妖祥之兆,興起之征。案占,此白祥也。是后騰為汲桑所殺,而全國遂亂。
武帝泰始八年蒲月,蜀地雨白毛,此白祥也。時益州刺史皇甫晏伐汶山胡,從事何旅固諫,不從,牙門張弘等困眾之怨,誣晏謀逆,害之。京房《易傳》曰:”前樂后憂,厥妖天雨羽。”又曰:”邪人進,賢人逃,天雨毛。”其《易妖》曰:”天雨毛羽,貴人出走。”三占皆應。
惠帝永寧元軍,齊王冏舉義軍。軍中有小兒,出于襄城繁昌縣,年八歲,發體悉白,頗能卜,于《洪范》,白祥也。
成帝咸康初,地生毛,近白祥也。孫盛以為人勞之異也。是后石季龍滅而華夏向化,將相皆情願焉。于是方鎮屢革,邊戍仍遷,皆擁帶部曲,動有萬數。其間撻伐征賦,役無寧歲,全國勞擾,蒼生疲怨。
咸康三年六月,地生毛。
孝武太元二年蒲月,京都地生毛,至四年而氐賊次襄國,圍彭城,向廣陵,征戍仍出,兵連年不解。
太元十四年四月,京都地生毛。是時苻堅滅后,經略多事,人勞之應也。十七年四月,地生毛。
安帝隆安四年四月乙未,地生毛,或白或黑。元興三年蒲月,江陵地生毛。是后江陵見襲,交戰者數矣。
義熙三年三月,地生白毛。十年三月地生毛。來“我還在做夢嗎,我還沒醒?”她喃喃自語,同時感到有些奇怪和高興。難道上帝聽到了她的懇求,終於第一次實現了她的夢歲,王旅西討司馬休之。又來歲,北掃關洛。
木沴金
魏齊王正始末,河南尹李勝治聽事,有小材激墮,楇受符吏石彪頭,斷之,此木沴金也。勝后十日而敗。
惠帝元康八年蒲月,郊禖壇石中破為二,此木沴金也。郊禖壇者,求子之神位,無故自毀,太子將危之象也。來歲愍懷廢逝世。
孝武帝太元十年四月,謝安出鎮廣陵,始發石頭,金鼓無故自破。此木沴金之異也,天意也。天戒若曰,安徒揚經略之聲,終無其實,鉦鼓不消之象也。月余,以疾還而薨。
《傳》曰:”視之不明,是謂不哲,厥咎舒,厥罰恒燠,厥極疾。時則有草妖,時則有蠃蟲之孽,時則有羊禍,時則有目痾,時則有赤眚赤祥。惟水沴火。”視之不明,是謂不哲。哲,知也。《詩》云:”爾德不明,以亡陪亡卿。不明爾德,以亡背亡側。”言上不明,曖昧蔽惑,則不克不及知善惡,親近習,長同類,亡功者受賞,有罪者不殺,百官廢亂,掉在舒緩,故其咎舒也。盛夏季長,暑以養物,政弛緩,故其罰常燠也。燠則冬溫,春夏和睦,傷病疾人,其極疾也。誅不可則霜不殺草,繇臣下則殺不以時,故有草妖。凡妖,貌則以服,言則以詩,聽則以聲。視不以色者,五色,物之年夜分也,在于眚祥,故圣人以為草妖,掉物柄之明者也。溫燠生蟲,故有蠃蟲之孽,謂螟螣之類當逝世不逝世,當生而不生,或多于故而為災也。劉歆以為屬思心不容。于《易》,剛而苞柔為《離》,《離》為火,為目。羊上角下蹄,剛而苞柔,羊年夜目而不精明,視氣毀,故有羊禍。一日,暑歲羊多疫逝世,及為怪,亦是也。及人,則多病目者,故有目痾。火色赤,故有赤眚赤祥。凡視傷者,病火氣;火氣傷,則水沴之。其極疾者順之,其福曰壽。劉歆《視傳》曰有羽蟲之孽,雞禍。說以為于地理南邊朱張為鳥星,故為羽蟲。禍亦從羽,故為雞。雞于《易》安閒《巽》,說非是。
庶征之恒燠,劉向以為《年齡》無冰也。小燠不書,無冰然后書,舉其年夜者也。京房《易傳》曰:”祿不遂行茲謂欺,廝咎燠。其燠,雨云四至而溫。臣安祿樂逸茲謂亂,燠而生蟲。知罪不誅茲謂舒,其燠,夏則暑殺人,冬則物華實。重過不誅茲謂亡征,其咎當冷而燠盡六日也。”
吳孫亮建興元年玄月,桃李華,孫權世政煩賦重,人凋于役。是時諸葛恪始輔政,息校官,原逋責,除關梁,崇寬厚,此舒緩之應也。一說桃李冷華為草妖,或屬華孽。
魏少帝景元三年十月,桃李華。時少帝深樹恩義,事崇優緩,此其應也。
惠帝元康二年仲春,巴西郡界草皆生華,結子如麥,可食。時帝初即位,楚王瑋矯詔誅汝南王亮及太保衛瓘,帝不克不及察。今非時草結實,此恒燠寬舒之罰。
穆帝永和九年十仲春,桃李華,是時簡文輔政,事多馳略,舒緩之應也。
草妖
漢獻帝建安二十五年春正月,魏武帝在洛陽起建始殿,伐濯龍樹而血出,又掘徙梨,根傷亦血出。帝惡之,遂寢疾,是月崩。蓋草妖,又赤祥,是歲魏文帝黃初元年也。
吳孫亮五鳳元年六月,交阯稗草化為稻。昔三苗將亡,五谷變種,此草妖也。其后亮廢。
包養網 蜀劉禪景耀五年,包養宮中年夜樹無故自折。譙周憂之,無所與言,乃書柱曰:”眾而年夜,其之會。具而授,若何復。”言曹者眾也,魏者年夜也,眾而年夜,全國其當會也。具而授,若何復有立者乎?蜀果亡,如周言,此草妖也。
吳孫皓天璽元年,吳郡臨平湖自漢末穢塞,是時一夕忽開除無草。長老相傳:此湖塞,全國亂;此湖開,全國平。吳尋亡而九服為一。
天紀三年八月,建鄴有鬼目菜于工黃狗家生,依緣棗樹,長丈余,莖廣四寸,厚二分。又有荬菜生工吳平家,高四尺,如枇杷形,上圓,徑一尺八寸,莖廣五寸,兩邊生葉,綠色。東觀案圖,名鬼目作芝萆,荬菜作平慮,遂以狗為侍芝郎,平為平慮郎,皆銀印青綬。干寶曰:來歲平吳,王浚止船正得平渚,姓名顯然,指事之征也。黃狗者,吳以土運承漢,故初有黃龍之瑞。及其季年,而有鬼目之妖托黃狗之家。黃稱不改,而貴賤年夜殊,天道精微之應敢也。
惠帝元康二年春,巴西郡界竹生花,紫色,結實如麥,外皮青,中赤白,味甘。
元康九年六月庚子,有桑生東宮西廂,日長尺余,甲辰枯逝世。此與殷太戊同妖,太子不克不及悟,故至廢戮也。班固稱”野木生朝而暴長,君子將暴居年夜臣之位,危國亡家之象,朝將為墟也。”是后孫秀、張林用事,遂至年夜亂。
永康元年四月,立皇孫臧為皇太孫。蒲月甲子,就東宮,桑又生于西廂。來歲,趙王倫篡位,鴆殺臧,此與愍懷同妖也。是月,壯武國有桑化為柏,而張華遇害。壯武,華之封邑也。
孝懷帝永嘉二年冬,項縣桑樹有聲如解材,人謂之桑樹哭。案劉向說,”桑者喪也”,又為哭聲,不祥之甚。是時京師虛弱,胡寇交侵,東海王越無衛國之心,四年夏季而南出,五年春薨于此城。石勒邀其眾,圍而射之,王公以下至眾庶,逝世者十余萬人。又剖越棺,焚其尸。是敗也,華夏無所請命,洛京亦尋覆沒,桑哭之應也。
六年蒲月,無錫縣有四株茱萸樹,相樛而生,狀若連理。先是,郭景純筮延陵蝘鼠,遇《臨》之《益》,曰:”后當復有妖樹生,若瑞而非,辛螫之木也,儻有此,東西數百里必有作逆者。”及此木生,其后徐馥果作亂,亦草妖也。郭又以為”木不是曲”。其七月,豫章郡有樟樹久枯,是月忽更榮茂,與漢昌邑枯社復生同占。是懷愍淪陷之征,元帝中興之應也。
明帝太寧元年玄月,會稽剡縣木生如人面。是后王敦稱兵作逆,禍敗無成。昔漢哀成之世并有此妖,而人貌備具,故春禍亦年夜。今此但如人面罷了,故其變也輕矣。
成帝咸和六年蒲月癸亥,曲阿有柳樹枯倒六載,是日忽復起生,至九年蒲月甲戌,吳縣吳雄家有逝世榆樹,是日因風雨起生,與漢上林斷柳起生同象。初,康帝為吳王,于時雖改封瑯邪,而猶食吳郡為邑,是帝越正體饗國之象也。曲阿先亦吳地,象見吳邑雄之舍,又天意乎!
哀帝興寧三年蒲月癸卯,廬陵西昌縣修明家有僵栗樹,是日忽復起生。時孝武年始四歲,俄而哀帝崩,海西即位,未幾而廢,簡文越自藩王,進纂年夜業,登阼享國,又不逾二年,而孝武嗣統。帝諱昌明,識者竊謂西昌修明之祥,帝諱實應焉。是亦與漢宣帝同象也。
海西太和元年,涼州楊樹生松。天戒若曰,松者不改柯易葉,楊者柔脆之木,今松生于楊,豈非永遠之業將集危亡之地邪?是時張天錫稱雄于涼州,尋而降苻堅。
孝武太元十四年六月,建寧郡銅樂縣枯樹斷折,突然自立相屬。京房《易傳》曰:”棄正作淫,厥妖木斷自屬。妃后有專,木仆反立。”是時邪道多僻,其后張夫人專寵,及旁崩,兆庶歸咎張氏焉。
安帝元興三年,荊、江二州界竹生實,如麥。
義熙二年玄月,揚武將軍營士陳蓋家有苦荬菜,莖高四尺六寸,廣三尺二寸,厚三寸,亦草妖也。此殆與吳終同象。識者以為苦荬者,買勤苦也。自后歲歲征討,蒼生勞苦,是買苦也。十余年中,姚泓滅,兵始戢,是苦荬之應也。
義熙中,宮城上及御道擺佈皆生蒺藜,亦草妖也。蒺藜有刺,不成踐而行。生宮墻及馳道,天戒若曰,人君不聽政,雖有宮室馳道,若空廢也,故生蒺藜。
羽蟲之孽
魏文帝黃初四年蒲月,有鵜鶘鳥集靈芝池。案劉向說,此羽蟲之孽,又青祥也。詔曰:”此詩人所謂汙澤者也。《曹詩》’刺共公遠正人近君子’,今豈有賢智之士處于下位,否則斯鳥何為而至哉!其博舉全國俊德茂才獨行正人,以答曹人之刺。”于是楊彪、管寧之徒咸見薦舉,些所謂睹妖知懼者也。然猶不克不及優容亮直而多溺偏私矣。京房《易傳包養網》曰”辟退有德,厥妖水鳥集于國中”。
黃初元年,未央宮中又有燕生鷹,口爪俱赤,此與商紂、宋隱同象。
景初元年,又有燕生巨鷇于衛國李蓋家,形若鷹,吻似燕,此羽蟲之孽,又赤眚也。高堂隆曰:”此魏室之年夜異,宜防鷹揚之臣于蕭墻之內。”其后宣帝起誅曹爽,遂有魏室。
漢獻帝建安二十三年,禿鹙鳥集鄴宮文昌殿后池。來歲,魏武王薨。魏文帝黃初三年,又集雒陽芳林園池。七年,又集。其夏,文帝崩。景初末,又集芳林園池。已前再至,輒有年夜喪,帝惡之。其年,明帝崩。
蜀劉禪建興九年十月,江陽至江州有鳥從江南飛渡江北,不克不及達,墮水逝世者以千數。是時諸葛亮連年動眾,志吞中夏,而終逝世渭南,所圖不遂。又諸將分爭,頗喪徒旅,鳥北飛不克不及達墮水逝世者,皆有其象也。亮竟不克不及過渭,又其應乎!此與漢時楚國烏斗墮泗水粗類矣。
景初元年,陵霄闕始構,有鵲巢其上。鵲體白黑雜色,此羽蟲之孽,又白黑祥也。帝以問高堂隆,對曰:”《詩》云’惟鵲有巢,惟鳩居之’,今興起宮室而鵲來巢,此宮室未成身不得居之象也。天戒若曰,宮室未成,將有他姓制御之,不成不深慮。”于是帝改顏動色。
吳孫權赤烏十二年四月,有兩烏銜鵲墮東館,權使領丞相朱據燎鵲以祭。案劉歆說,此羽蟲之孽,又黑祥也。視不明、聽不聰之罰也。是時權意溢德衰,信讒好殺,二子將危,將相俱殆,睹妖不悟,加之以燎,昧道之甚者也。來歲,太子和廢,魯王霸賜逝世,朱據左遷,陸議憂卒,是其應也。東館,典教之府;鵲墮東館,又天意乎?
吳孫權太元二年正月,封前太子和為南陽王,遣之長沙,有鵲巢其帆檣。和故宮僚聞之,皆憂慘,以為檣末傾危,非久安之象。是后果不得其逝世。
孫亮建興二年十一月,有年夜鳥五見于春申,吳人以為鳳皇。來歲,改元為五鳳。漢桓帝時有五色年夜鳥,司馬彪云:”政道衰缺,無乃至鳳,乃羽蟲孽耳。”孫亮未有德政,孫峻驕暴方甚,此與桓帝同事也。案《瑞應圖》,年夜鳥似鳳而為孽者非一,宜皆是也。
孫皓建衡三年,西苑言鳳皇集,以之改元,義同于亮。
武帝泰始四年八月,有翟雉飛上閶闔門。天戒若曰,閶闔門非雉所止,猶殷宗雉登鼎耳之戒也。
惠帝永康元年,趙王倫既篡,京師得異鳥,莫能名。倫使人持出,周旋城邑市以問人。積日,宮西有小兒見之,遂包養自言曰:”服留鳥翳。”持者即還白倫,倫使更求,又見之,乃將進宮,密籠鳥,并閉小兒戶中,明日視之,悉不見。此羽蟲之孽。時趙王倫有目瘤之疾,言服留者,謂倫留將服其罪也。尋而倫誅。
趙王倫篡位,有鶉進太極殿,雉集東堂。天戒若曰,太極東堂皆朝享聽政之所,而鶉雉同日集之者,趙王倫不當居此位也。《詩》云:”鵲之強強,鶉之奔奔,人之無良,我以為君。”其此之謂乎!尋而倫誅。
孝懷帝永嘉元年仲春,洛陽東北步廣里地陷,有蒼白二色鵝出,蒼者飛翔沖天,白者止焉。此羽蟲之孽,又口角祥也。陳留董養曰:”步廣,周之狄泉,盟會地也。白者,金色,國之行也。蒼為胡象,其可盡言乎?”是后,劉元海、石勒相繼亂華。
明帝太寧三年八月庚戌,有年夜鳥二,蒼玄色,翼廣一丈四尺,其一集司徒府,射而殺之,其一集市北家人舍,亦獲焉。此羽蟲之孽,又黑祥也。及閏月戊子而帝崩,后遂有蘇峻、祖約之亂。
成帝咸和二年正月,有五鷗鳥集殿庭,此又白祥也。是時庾亮茍違眾謀,將召蘇峻,有言不從之咎,故白祥先見也。三年仲春,峻果作亂,宮掖焚毀,化為汙萊,此其應也。
咸康八年七月,有白鷺集殿屋。是時康帝初即位,不永之祥也。后涉再期而帝崩。案劉向曰:”野鳥進處,宮室將空。”此其應也。
海西初以興守三年仲春即位,有野雉集于相風。此羽蟲之孽也。尋為桓溫所廢也。
孝武帝太元十六年六月,鵲巢太極東頭鴟尾,又巢國子學堂西頭。十八年東宮始成,十九年正月鵲又巢其西門。此殆與魏景初同占。學堂,風教所聚;西頭,又金行之祥。及帝崩后,安皇嗣位,桓玄遂篡,風教乃穨,金行不競之象也。
安帝義熙三年,龍驤將軍朱猗戍壽陽。婢炊飯,忽有群烏集灶,競來啄啖,婢驅遂不往。有獵狗咋殺兩烏,余烏因共啄殺狗,又啖其肉,唯余骨存。此亦羽蟲之孽,又黑祥也。來歲六月,猗逝世,此其應也。
羊禍
成帝咸和二年蒲月,司徒王導廄羊生無后足,此羊禍也。京房《易傳》曰:”足少者,下不勝任也。”來歲,蘇峻破京都,導與帝俱幽石頭,僅乃得免,是其應也。
赤眚赤祥
公孫文懿時,襄平北市生肉,長圍各數尺,有頭目口喙,無手足而動搖,此赤祥也。占曰:”無形不成,有體不聲,其國滅亡。”文懿尋為魏所誅。
吳戍將鄧喜殺豬祠神,治畢懸之,忽見一人頭往食肉,喜引弓射中之,咋咋作聲,繞屋三日,近赤祥也。后人白喜謀北叛,闔門被誅。京房《易傳》曰:”山見葆,江于邑,邑有兵,狀如人頭,紅色。”
武帝太康五年四月壬子,魯國池水變赤如血。
七年十月,河陰有赤雪二頃。此赤祥也。是后四載而帝崩,王室遂亂。
惠帝元康五年三月,呂縣有流血,東西百余步,此赤祥也。至元康末,窮兇極亂,僵尸流血之應也。干寶以為”后八載而包養網封云亂徐州,殺傷數萬人”,是其應也。
永康元年三月,尉氏雨血。夫政刑舒緩,則有常燠赤祥之妖。此歲正月,送愍懷太子,幽于許宮。天戒若曰,不宜緩恣奸人,將使太子冤逝世。惠帝愚眊不寤,是月愍懷遂斃。于是王室成釁,禍流全國。淖齒殺齊湣王日,天雨血沾衣。天以告也,此之謂乎?京房、《易傳》曰:”歸獄不解,茲謂追非,厥咎天雨血。茲謂不親,下有惡心,不出三年,無其宗。”又曰:”佞人祿,元勳戮,天雨血也。”
愍帝建興元年十仲春,河東地動,雨肉。四年十仲春丙寅,丞相府斬督運令史淳于伯,血逆流上柱二丈三尺,此赤祥也。是時,后將軍褚裒鎮廣陵,丞相揚聲北伐,伯以督運稽留及役使贓罪,依軍法戮之。其息訴稱:”督運事訖,無所稽乏,受賕役使,罪不及逝世。兵家之勢,先聲后實,包養網實是屯戍,非為征軍。自四年已來,運漕稽停,皆不以軍興法論。”僚佐莫之理。及有變,司直彈劾眾官,元帝不問,遂頻旱三年。干寶以為冤氣之應也。郭景純曰:”血者水類,同屬于《坎》。《坎》為法象,程度潤下,不宜逆流。此政有咎掉之征也。”
劉聰偽建元元年正月,平陽地動,其崇明觀陷為池,水赤如血,赤氣至天,有赤龍奮迅而往。流星起于牽牛,進紫微,龍形委蛇,其光照地,落于平陽北十里。視之則肉,臭聞于平陽。長三十步,廣二十七步。肉旁常有哭聲,晝夜不止。數日,聰后劉氏產一蛇一獸,各害人而走。尋之不得,頃之見于隕肉之旁。是時,劉聰納劉殷三女,并為其后。天戒若曰,聰既自稱劉姓,三后又俱劉氏,逆骨血之綱,成人倫之則。隕肉諸妖,其眚亦年夜。俄而劉氏逝世,哭聲自絕矣。
《晉書》 唐·房玄齡等